东罗马拜占庭帝国王朝史(27):保加利亚屠夫巴西尔二世与军力巅峰

  • 小编 发布于 2019-12-06 02:40:14
  • 栏目:历史
  • 来源:晨读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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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文中(点击阅读)介绍了拜占庭帝国的马其顿王朝统治期内,首位军人皇帝尼基弗鲁斯一世登基前后的故事。凭借担任帝国将领时对外战争的成功,尼基弗鲁斯在国内获得了极佳的口碑。罗曼努斯二世的遗孀狄奥芬诺为了自己和孩子们的安全嫁给了尼基弗鲁斯。

东罗马拜占庭帝国王朝史(27):保加利亚屠夫巴西尔二世与军力巅峰

《拜占庭编年史》中描绘的约翰一世加冕典礼

但尼基弗鲁斯二世仅仅统治了6年,就在969年年末被侄子约翰·奇米斯基斯伙同几名军官谋杀。约翰一世(John I)成为了拜占庭帝国新的主人。

约翰一世的短暂统治

约翰一世上台的第一件事是剿灭堂兄巴尔达斯·福卡斯的叛乱,后者希望借为叔父复仇谋求帝国皇位。但最终被另一位将军斯克莱罗斯(同时也是约翰的姐夫)平定,巴尔达斯随后被流放到希俄斯岛在那儿停留了7年。

约翰为了巩固自己的皇位,迎娶了君士坦丁七世的女儿狄奥多西。此外,为了像尼基弗鲁斯二世一样赢得国内民众的口碑,约翰将矛盾对准了帝国周边的敌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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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维亚托斯拉夫(左)划船与约翰一世会面

拜占庭帝国从叙利亚北部的穆斯林酋长国汉达尼德王朝手中夺走了重镇阿勒颇。970年,拜占庭军队在阿卡迪波利斯(今土耳其吕莱布尔加兹)击败了入侵的基辅罗斯军队。不久罗马人占领了保加利亚控制的几乎整个色雷斯,将边界推进到了海默斯山脉(今巴尔干山脉)。之后罗斯大公斯维亚托斯拉夫与约翰一世二人会面签署了和约,罗斯人放弃了占领保加利亚涉足巴尔干半岛的权利。

972年,拜占庭军队入侵上美索不达米亚的阿拔斯王朝附庸国,975年罗马人又横扫了黎凡特,包括大马士革、凯撒利亚、贝鲁特、西顿和的黎波里等昔日帝国东地中海沿岸重镇都先后被罗马军队攻克。不过拜占庭对耶路撒冷的围困未能成功。

976年,约翰一世突然在君士坦丁堡病故,享年50或51岁。但坊间对于他的去世也有多种版本,其中最有名的是皇帝被帝国宰相巴西尔·利卡潘诺斯毒杀,因为后者贪腐了不少财物。约翰死后,罗曼努斯二世的儿子巴西尔二世(Basil II)登基,如今已经18岁的他终于成为了东罗马的巴西琉斯。

“早熟”皇帝巴西尔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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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弗鲁斯二世(左)与巴西尔二世(右)的金币

巴西尔二世2岁的时候虽然就成为了拜占庭帝国的共治皇帝,但由于父皇罗曼努斯二世的早逝,母后狄奥芬诺改嫁新皇帝,巴西尔不得不在5岁时就成为尼基弗鲁斯二世的养子。各种威胁出现在巴西尔的身边,皇室内的明争暗斗耳濡目染。这让巴西尔从小养成了刚烈的个性,做事沉着思维缜密,对各种事情都有自己的判断。

先天和后天共同作用的个性,让巴西尔很容易比以往的年轻罗马皇帝更加成熟。对于宫廷和朝堂上的权术斗争,巴西尔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在他即位后很多帝国老臣和将领都认为他羽翼未丰,加之在最近两位军人皇帝统治下拜占庭军力快速复兴,开始重新扩张的道路,许多人特别是将领以此功高震主。

两度平定军阀篡权

巴西尔二世和他的两位前任尼基弗鲁斯二世和约翰一世一样,是拜占庭帝国最伟大的三名军人皇帝,几乎将一生都献给了戎马事业。在他刚刚登基时,帝国的治理大权实际上掌握在宰相兼元老院首长巴西尔·利卡潘诺斯手中,显然他希望小皇帝一直成为自己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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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尔二世经文》手抄稿复制品中的巴西尔二世形象

年轻的巴西尔并不急于马上夺权,他表面上顺从着利卡潘诺斯的政见。自己一边学习军事和经济管理,因为他之前倒台的养父尼基弗鲁斯二世虽然对外战绩斐然,但在国内政治和经济上的表现却堪称灾难。约翰一世则一直不敢遏制国内的大地主阶级,特别是安纳托利亚的大地主们。

约翰在去世之前突然宣布将节制地主们的特权,他的死有可能就是利卡潘诺斯等贵族们的“杰作”。在这一时期,以巴尔达斯·斯克莱罗斯巴尔达斯·福卡斯为首的安纳托利亚军事贵族世家,他们的军事和经济实力足以与帝国中央一较高下。果然,就在巴西尔上台这年,巴尔达·斯克莱罗斯号令了亚洲诸多地区的支持,开始了夺权的叛乱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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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卡斯与斯克莱罗斯军队的内战

978年,巴尔达斯·福卡斯被利卡潘诺斯偷偷释放,他逃到了卡帕多西亚的老家后,开始煽动和纠集当地的福卡斯家族势力。福卡斯的部队很快开赴赫勒斯滂(今达达尼尔海峡),两军在这里展开多多次会战,福卡斯部队虽然有过几次败仗但并没有伤及主力。后来在格鲁吉亚人的帮助下,斯克莱罗斯的叛军被福卡斯成功镇压,斯克莱罗斯逃到了巴格达被哈里发收留。

事后,护主有功的福卡斯重新获得了在东线领兵的权利。有趣的是,这两个巴尔达斯的关系十分微妙。两人先后被对方镇压,987年他们居然又走到了一起,并与利卡潘诺斯联合谋反。巴西尔二世则不断强化自己在帝国军队中独一无二的权利,拜占庭历史上从未有一个皇帝对军权如此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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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卑多斯位置

989年,巴尔达斯·福卡斯开始了第二次谋反,他宣布成为皇帝并披上了黄袍。虽然控制了小亚细亚大部分地区,但这次叛乱结局和第一次一样失败。战争开启不久他又将斯克莱罗斯投入监狱,巴西尔二世与罗斯时任大公弗拉基米尔结盟,将妹妹安娜嫁给了后者,罗斯也归还了先前占领的拜占庭领土赫尔松。罗斯人的瓦良格卫队发挥了决定性作用,当年在阿卑多斯战役里,福卡斯本人最终战死。

福卡斯死后,巴尔达斯·斯克莱罗斯成为了叛军首领。不过他不久选择了投降,991年巴西尔在前往保加利亚的途中在色雷斯探访了斯克莱罗斯。此时他已经是又瞎又残的废人,皇帝赐予他Curopalates的(宫廷总管)称号,不久他就死在了那里。

弗拉基米尔不仅迎娶了拜占庭帝国的公主,还在巴西尔二世的应允下进行了东正教的洗礼。这对基辅罗斯和后来的俄罗斯产生了深远影响,他们开始以拜占庭文化和罗马文明继承者自居。

东线:两入叙利亚PK法蒂玛哈里发

平息内乱后,巴西尔二世有机会把注意力转移到对外战场。代替阿拔斯王朝的法蒂玛王朝,在叙利亚地区连续入侵拜占庭的附庸国和其他酋长国,占领了尼基弗鲁斯二世和约翰一世获得的大部分领土。巴西尔于法蒂玛哈里发在987-988年签订了为期7年的和约,不过991年哈里发阿齐兹·比拉废除了和约,并入侵拜占庭在叙利亚北部的保护国哈姆达尼酋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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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世纪的叙利亚穆斯林酋长国形势

阿齐兹认为巴西尔并不会干涉伊斯兰内部的斗争,但拜占庭皇帝并非所愿。帝国在哈姆达尼有名将米海尔·布尔齐斯,992-993年哈里发令叙利亚总督曼纽塔金围攻阿勒颇,经过13个月后仍不克后撤回。994年9月曼纽塔金卷土重来,击败并杀死了布尔齐斯。隔年,巴西尔二世闻讯御驾亲征,虽然未能占领黎巴嫩重镇的黎波里,不过他们解决了后方的塔尔苏斯。

996年阿齐兹去世,原本准备的两国大战暂时被放弃。两年(998年)后布尔齐斯的继任者达拉森诺斯,在进攻叙利亚西北重镇阿帕米(今哈马西北),但被穆斯林军队挫败。999年,巴西尔二世再度亲征叙利亚,在那里一呆就是三个月。在赢得了一些小规模战役后,拜占庭对的黎波里的围困再度无功而返。此时格鲁吉亚的战事传到了皇帝耳边,巴西尔北上后不久派出了一个使者团,之后与法蒂玛王朝签下了十年的停战合约

东北:平定格鲁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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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世纪的格鲁吉亚

格鲁吉亚原本是安纳托利亚东北、亚美尼亚西北的一部分,古典时期曾经建立过伊比利亚王国。在巴西尔即位初期平定斯克莱罗斯时,格鲁吉亚大公大卫三世曾经帮助过巴西尔而获得独立。但在巴尔达斯·福卡斯叛乱时,他却拒绝了为拜占庭效力,这引起了巴西尔的不满。福卡斯失败后大卫不得不赠送给巴西尔一大笔财富买来和平。

大卫死后格鲁吉亚人的土地并入了拜占庭帝国的伊比利亚军区,他的继承人巴格拉特承认了这一现实。但巴格拉特的儿子乔治一世,在1014年即位后却奋起反抗,1016年他成功占领了伊比利亚军区大部。乔治还很快与法蒂玛哈里发哈基姆结盟,加上巴西尔将精力集中在欧洲和保加利亚的决战。格鲁吉亚国家因此独立存在到102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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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编年史》中,巴西尔二世(左)率军追击乔治一世(右)

1021年,巴西尔二世领兵以碾压之势攻入伊比利亚。乔治逃到了北边,第二年格鲁吉亚人被彻底击败。乔治在接受伊比利亚重新划入罗马版图的同时,不得不把儿子巴格拉特四世作为人质送到君士坦丁堡。

西线:吞灭死敌保加利亚

保加利亚民族国家自7世纪末形成后,就成为了拜占庭帝国在欧洲的头号敌人。他们通过长期战争不断蚕食罗马人在巴尔干的领土。9世纪初尼基弗鲁斯一世曾经在攻克保加利亚首都后遭遇克鲁姆伏击,最终头颅被割做成酒具。10世纪初西美昂一世时期保加利亚国力达到顶峰,不仅占领了巴尔干绝大部分地区,还迫使拜占庭承认其沙皇(等同于希腊语巴西琉斯)的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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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世纪末,拜占庭-保加利亚形势

不过西美昂一世去世后,保加利亚的国力逐渐下降。特别是尼基弗鲁斯二世鼓动下,基辅罗斯大公斯维亚托斯拉夫入侵并洗劫了保加利亚本部(下默西亚),这从根本上动摇了保加利亚的根基。而后约翰一世在同罗斯人的互斗中反击成功,得到了巴尔干山脉以南的北色雷斯。保加利亚两个沙皇鲍里斯二世和罗曼都被拜占庭帝国俘虏囚禁,贵族萨缪尔(Samuel)和其兄弟阿隆控制了马其顿为中心的西部地区,并试图重振国家收复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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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拉真门遗址

986年,巴西尔率领3万精锐进攻索菲亚未果,在回师途中于图拉真门(今保加利亚伊赫蒂曼附近)差点被保加利亚人伏击成功,索性最终逃脱。在萨缪尔的带领下,保加利亚人在990年代不断收复东部的领土,默西亚曾经被罗斯人占领的土地已经基本被收复,拜占庭色雷斯北部也频频被他们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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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高利·塔伦尼特斯遭保加利亚伏击身亡

995年,保加利亚军队进攻希腊最大城市萨洛尼卡,伏击并斩杀了当地指挥官、亚美尼亚塔伦大公格里高利·塔伦尼特斯。但在997年,拜占庭将领欧拉诺斯在色萨利的斯佩尔刻俄斯河畔,击溃了入侵的萨缪尔主力部队,萨缪尔和儿子加布里埃尔幸运逃脱。此时巴西尔二世正在叙利亚应付法蒂玛王朝,到了公元1000年拜占庭与法蒂玛达成和约后,萨缪尔和保加利亚第一帝国的死期也为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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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绘拜占庭帝国军队攻克普雷斯拉夫的插画

就在这年,拜占庭派出狄奥多卡诺斯和希菲亚斯两名大将入侵保加利亚境内,二人合力攻入了保加利亚前首都普雷斯拉夫和周边的几个重镇。虽然从972年罗斯人占领以后,这里就不再是保加利亚的首都(迁往今北马其顿奥赫里德),但在萨缪尔收复默西亚后这里仍旧是保加利亚人生活的核心地区。她的陷落标志着保加利亚中心和精神依托被罗马人占领,这是此前所有拜占庭皇帝都没能实现的壮举。

1001年,巴西尔从萨洛尼卡出发攻下了马其顿的三个重要堡垒维里亚、塞维亚和沃德纳(今希腊埃德萨)。他们都位于萨洛尼卡到马其顿北部的要道上,拜占庭军队从这里可以直接威胁保加利亚首都——奥赫里德。此外,罗马人还攻占了多瑙河畔重要城市维丁,这两次行动使得保加利亚中央与默西亚旧地的联系彻底中断。

作为报复,1003年萨缪尔率领保加利亚精锐从罗多彼山脉南麓出击,横扫了爱琴海北岸并攻占并掠夺了亚德里亚堡(今土耳其埃迪尔内)。隔年,保加利亚人满载着金银财宝返回前首都斯科普里(972-992年保方首都),但斯科普里不久就被罗马人围攻,得胜后罗马收回了这笔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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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帝国灭亡保加利亚第一帝国战争(976-1018)

1005年,底拉西乌姆(今阿尔巴尼亚都拉斯)的总督向巴西尔投诚,萨缪尔只能龟缩在奥赫里德为中心的马其顿高原西部。虽然他利用有限的兵力,仍然把持着各个通往奥赫里德的交通要道,甚至在1009年试图攻打萨洛尼卡以东的不远克雷塔,但仍然无法翻转局面。而巴西尔二世也并不急于灭亡死敌,放慢了对萨缪尔的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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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西卡山脉位置在今天保加利亚、希腊和北马其顿三国之间

1014年,巴西尔二世终于下令对保加利亚进行最后的攻势。7月29日,巴西尔携希菲亚斯率领着至少4万5千名士兵组成的庞大军队进军到贝拉西卡山区,在克雷迪昂(今保加利亚克柳奇Klych)附近,他们遭遇到了保加利亚最后的精锐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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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编年史》,描绘克雷迪昂战役(1014)的插画

虽然巴西尔和他的士兵们一度在河谷内受到保方的围墙阻挡,但希菲亚斯带领自己的亲兵从陡峭的山路突袭随后,对手被包围后不得不放弃了围墙。经过激战保加利亚守军终于崩溃向西逃窜,数千人在乱战中被拜占庭人杀死。此时在斯特鲁米察(今北马其顿东南城市)要塞的萨缪尔和儿子加布里埃尔闻讯向东接应,但面对着山呼海啸的拜占庭士兵时却一触即溃。

萨缪尔和加布里埃尔虽然侥幸逃脱,后来返回到了临时首都普雷斯帕(今北马其顿南部城市)。但巴西尔二世给了他最后一击:在克雷迪昂战斗中被俘虏的1万5千名保加利亚士兵中,每100人里有99人被戳瞎双眼,剩下一人只留下一只眼睛。这支可怕的部队在10月4日回到普雷斯帕后吓坏了萨缪尔,两天后他就因突发中风死去。巴西尔二世因此在后世获得了“保加利亚屠夫”(the Bulgar Slayer)的称号。

第二年(1015年),仓促即位的加布里埃尔一度想再次进攻拜占庭,但却被自己的表兄弟伊万·弗拉迪斯拉夫谋杀。弗拉迪斯拉夫希望与巴西尔谈判,但罗马皇帝对于这个几乎崩溃的死敌没有同情之意,双方再度开战。1018年,弗拉迪斯拉夫在攻打底拉西乌姆的攻城战里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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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5年,巴西尔二世去世前的拜占庭帝国疆域,绿色虚线内为巴西尔征服前的保加利亚帝国

他死后,皇后玛莉亚和残存的贵族不得已向巴西尔二世投降,第二年保加利亚最后一个城市锡尔米乌姆也被拜占庭军队收复。保加利亚第一帝国在同罗马人斗争了四个多世纪后终于灭亡,塞尔维亚人也屈服后,巴西尔二世终于为帝国恢复了多瑙河-德拉瓦河的古典时期传统边界

1021年,拜占庭帝国吞并了西亚美尼亚凡湖附近的小公国,帝国在此时达到穆斯林征服后最大版图。1025年12月15日巴西尔二世病逝,这位拜占庭帝国最伟大的军人皇帝走完了67年的人生。巴西尔一生都没有结婚更未有子女,他死后其弟君士坦丁八世(Constantine VIII)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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