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动用军队，联合警方一起，在道合山进行地毯式搜寻，甚至还出动了直升机。地面搜索队几乎是全覆盖，草丛中有几只蚂蚱都看得清清楚楚……
韩国电影《孩子们》（2011）
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主演：朴勇宇 柳承龙 成东日
导演：李圭满
1991年，春，韩国大邱。
鲜艳的披风飘过村头巷尾，钟浩已是汗流浃背；可他丝毫没感觉累，因为只要披风依然迎风而动，他就是超级英雄。
大人们忙着要参加选举投票，钟浩和其他四名男孩上了山，听说山林的某处能抓到娃娃鱼。
正在刷碗的钟浩妈妈，胸口猛然一阵绞痛，莫名的……
今天是1991年，3月26日。
下午，男孩东弼的母亲发现，厨房里留给孩子的饭菜还没动过，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警局，五名孩子的家长焦急地把准备外出参加投票选举的警员堵在门口。
“一个个的，到底想干嘛？青天白日的，5个孩子突然之间就同时失踪了？”警员满不在乎：“听着，说不定孩子们现在还在山上玩得高兴呢，我们可忙得很，还得去参加投票选举！”
家长们你一句，我一句：
“那叫你们老大出来！”
“我们也纳税的！”
“至少装个样子立个案给我们看吧？什么都不做，什么意思啊？！”
那警员还是不为所动：“烦死了！……至少得过一天才能立案！你们先回家等等，行不行？还有，这不叫失踪，专业术语叫外出、散步、窜门儿！嘁，啥都不懂，瞎逼逼个啥…”
四个月后
政府动用了军队，联合警方一起，在道合山进行地毯式搜寻，还出动直升机；地面搜索队几乎是全覆盖，草丛中有几只蚂蚱都看得清清楚楚。
大邱城西小学，5名学生集体失踪案成为媒体热搜，电视台也请到学生家长们做访谈。
姜志胜是某节目的监制，这边访谈直播期间，他溜进后台骚扰导播，为了让自己的节目能早点播出：
“这个访谈几点结束？”
“21点。”
姜志胜抬腕看表：“啧，这要是再往后延迟，我的节目可就上不了了啊……”
导播道：“都说了会给你留时间，别叨叨！”
姜志胜哪儿也不去，就这么站着等。
钟浩爸爸在镜头里说道：“不管孩子是被诱骗还是拐卖，只要还活着，应该就还能见到吧。四个月以来，就是这样的念头支撑着我们。”
“切，废话连篇，没有重点。”姜志胜一脸不耐烦。
导播抬眼看了看他，姜志胜这才不情愿地离开。
警局的电话成了热线，最开始接待孩子家长的那名警员是比较热门的采访对象。
“不是…UFO干嘛要抓小孩儿啊？……什么外星人，我看你特么才像外星人！神经病…”
朴警官在钟浩家里装了带有追踪功能的录音电话，并教钟浩妈如何使用。
入秋了。
家长们印制了大量的传单，去到镇上的汽车站派发，一天天的去，一天天的看不到希望。
他们甚至去找了神婆，神婆还真给指了个地儿。
可是……
五年过去了……
曾经那起惊动政府的案件已被人们淡忘。
姜志胜制作的纪录片获了奖，题材是一只野生狍子的日常。但随后，节目的真实性很快就被调查。
“村民们给狍子喂食的场面，你们有没有给剪掉？本来是村民好不容易救活的，你们却设法又把它饿死，还配上伤感的音乐，弄得跟电视剧似的，博观众眼泪。”
姜志胜也不避讳，呵呵一笑：“老实说，在我之前，咱们这个节目组有整出过像我这么高的收视率么？让画面呈现什么内容，选择权在于监制。”
调查人员也不客气：“没错，而要不要把你下放，选择权在于我们。这次的纪录片明显造假，你等通知吧。”
姜志胜笑不出来了。
他被发配到大邱下面的一个小地方台，找一个叫安部长的人报到；此人不在，听说带人去了湖边采访。
有人举报说，五年前失踪的5名孩子都失足掉进了湖里。
湖边，两台抽水机同时运转，湖里的水已经抽走大半，电视台、警方，还有围观群众，点缀着岸边。
半晌，潜水员冒出水面，向朴警官比了个“X”，意思是：一无所获。
“看吧？我都说了不是，孩子们不可能在这儿，警察是白费力气。”钟浩爸说道。
结束了工作，安部长他们在小饭馆吃晚饭，也算是帮姜志胜接风，姜志胜这个曾经创造过收视纪录的城里人很不理解他：
“部长，怎么感觉时间在倒流啊？五年了，怎么还在折腾这事儿？”
安部长有些醉意：“你小子，什么叫‘还在’折腾？”
“人们对这种事情是没多大兴趣的。”
旁边一个新人道：“哥，那是因为你还不太了解这里的情况，那些父母放下一切，还在满世界地找孩子们呢。”
姜志胜灌了一杯烧酒，说：“小弟弟，这个世界，一年四季，周而复始；每天有多少新鲜好玩儿的事啊，干嘛非要守着一个五年前的陈年旧事？再说了，这么多年，有新的线索了吗？根本没有亮点，靠它，你们能有多少收视率？这样的报道你想看吗？谁想看？你，你；还是你？……”
安部长忍无可忍：
“姜志胜，你要是敢在孩子父母面前嘚瑟，你特么就给我滚蛋。”
既来之，则安之。
姜志胜去档案室调阅了一些新闻资料，其中有一位黄教授的采访记录，这个人大概是研究人类行为心理学的，关于失踪案，他认为，那是某人为了干扰投票选举而故意制造的绑架事件。
这种不跟风的观点激起了姜志胜的兴趣，又看了几条视频之后，姜志胜去大学找到了黄教授。
一番自我介绍，姜志胜切入正题：“为什么您会认为是父母杀了孩子们呢？”
“我可没这么说。”黄教授收拾课本要走。
姜志胜拦住他：“大家都是专业人士，一起喝杯咖啡吧？”
黄教授领他到自己的办公室，一坐下，姜志胜就从怀里掏出录音机：“教授，您为什么觉得孩子们已经死了呢？”
“打住，现在还不确定，所以也请不要妄下定论。”
“抱歉。”姜志胜收起录音机，拿出纸和笔，继续刚才的问题：“那么您如此推测的依据是什么呢？父母们都还在满世界找孩子。”
“也并不是毫无根据，而是循着现有的线索得出的推论。”
“线索？是指那次的选举吗？”
“嗯，那个地区的选举当时是很激烈的，要是孩子们失踪，谁还有心情去投什么票啊？”
“那意思就是，有人为了妨碍选举而故意把孩子们藏起来，没想到出了意外，导致孩子死亡，对吗？”
“是哪个王8蛋说的？！”警局里，朴警官对于姜志胜转述而来的说法很是生气。
姜志胜递上一瓶红牛：“并不是什么王8蛋，而是大学教授，公立大学的……”
朴警官手一摆：“我管他公立还是母立，说了废话，就是王8蛋！”一点儿也不客气。
姜志胜笑嘻嘻地：“是是，您说的对，可关键在于……这是一桩奇案。你想啊，那天艳阳高照，朗朗乾坤；5个孩子，5个男孩子，就这么失踪了，失踪第一年，被动员起来的军警，呃……”姜志胜翻开笔记本：“……被动员的军警达到30万人，30万啊，那山上的每一寸草皮都翻遍了，可就这规模，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挖到，这算啥？”
“所以我说，孩子们要是死了的话，我们至少能搜出个尸体什么的；但现在看来，他们一定是都活着去了某个地方。”
“所以啊，您一定要跟我去见见那个王8…啊不，那个教授，公立大学的~：）”
再转回之前，黄教授办公室。
黄教授展示了自己做的分析图。
“孩子们失踪的那天上午，在谁都还没有感到异常的情况下，只有钟浩妈妈一个人喊着孩子失踪，并找遍了整个村子。”
“上午？”
“对。村里的孩子们常常会跑到山上去玩，太阳快落山时才回家，这是很正常的；可是，当天才过了几个小时，钟浩妈就急着到处去找儿子。”
“嗯~~……你说的有点儿道理，”朴警官点头道：“确实，她四处找孩子，时间上有点过早了。”
姜志胜终于得到认同：“我说的没错吧？”
“不过……身为母亲，这会不会是一种第六感之类的呢？”话锋一转。
“啥意思？”
“因为钟浩妈在那天的上午，左侧胸口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疼痛，之后她就去找孩子和报警了。”
姜志胜刚刚扬起的笑脸又没了：“都是专业人士，您咋这么迷信……”
朴警官很认真地在说：“干我们这一行，当然要相信第六感，给你举个例子，就是……”他看了看正在旁边昏昏欲睡的人：“喂，醒醒！”
“嗯！？可以走了吗？警官？”
“我问你，你刚刚说，这次偷那个东西之前，曾在昨晚梦到过，是吗？”
“嘿嘿，没错没错，看的可清楚了，只不过……没想到竟然被它咬到手。”
“他是谁啊？”姜志胜问。
“偷狗的。你看，真的有第六感吧？”
“……”
黄教授给姜志胜听了一段诡异的电话录音。
一段四五秒的空白过后：
“喂？哪位？”
“妈妈~~~~……”
“是钟浩吗？”
“嗯嗯~~……”
“你在哪？”
“…………………………”
对话到这里就没了，直到电话被挂断。
黄教授又重播一遍，这一次，在录音中的对话停止后，他掰起手指头数数， 17秒后，电话挂断。
“这是在孩子们失踪两个月后，钟浩打来的电话，他妈妈和亲戚们都已经证实这确实是钟浩的声音；重点是，接到失踪两个月的儿子打来的电话，他母亲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儿太反常了？还有最后的沉默，足足有17秒，这反应，像是一个丢了孩子的母亲么？”
“为什么她不摁下追踪按钮？”
“如果她那么做，就会暴露来电人的位置，我认为她一定在隐瞒一些事情。”
第二天，黄教授和姜志胜去了钟浩家。
钟浩爸把他俩迎进屋；钟浩妈在厨房刷碗，直直地站着，从背影看上去像个机器人。
“你们还没看过我儿子的相册吧？放哪儿来着？……”钟浩爸爸进房间找相册，黄教授四处看看，发现一个小房间的墙边，放着一袋已经用了一半的水泥，而地板像是新铺的，似乎被挖开过。
这个时候，钟浩的外婆冒了出来，见有人上门，她悄悄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个奇怪的动作，然后指了指正在翻找相册的钟浩爸爸。
那动作的意思在黄教授看来，再明显不过了……
钟浩爸找到相册，给二人展示，但黄教授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听说钟浩曾给家里来过电话？”黄教授问。
“哦，没错，大概是失踪两个月之后吧。”回答很干脆。
“那么电话有录音，并且追踪过吧？”
“这个……”钟浩爸搬来电话，拿起听筒：“警察说，只要按下这个按钮就可以启动追踪功能，当时孩子他妈用听筒这么摁，但是没摁上。”
“那就是没有追踪成功咯？”
“唉……这也是个遗憾，所有人都说那确实是钟浩的声音，可警方说录音时间太短，没办法鉴定和调查。”
又简单问过一些问题，两人便告辞，钟浩爸送客；走出屋外，黄教授突然说，想借厕所方便一下。
“姜监制，我也想上大号，您在这儿等一下。”说完，钟浩爸也跟了过去。
黄教授刚拉开裤链儿，就听隔壁有人进来，然后是钟浩爸的声音：“钟浩失踪后，他姐姐还给总统写过信呢；钟浩妈没日没夜地哭，人都虚脱了。”
被人这么一搅和，黄教授很不痛快，草草了事。出门刚走几步，不小心踢到一个玩具。而钟浩爸居然很快又追上来，道：“要不我把其他几名家长叫来，咱们再聊一聊？”
“改日吧，我们还有事，告辞。”
钟浩家里的种种迹象，以及钟浩爸的异常举动让黄教授起疑，他以专业的角度分析后，对姜志胜说道：
“孩子们那天，根本没有上山。”
"没有上山？那么，目击者的陈述中，关于孩子们上山的证词又该怎么解释？"
“所谓的目击者有很多，有些连孩子的相貌都认不全，所以证词的可信度不高，这个问题先放一边；重点是，钟浩爸爸很在意我去用厕所，对不对？”
“那又怎样？”
“我刚一进去，他就在外边说，他也要去上大号，明摆着是刻意的。”
“是你想太多了吧？”
“先听我说完。旁边明明标注是女厕，可他还是进去了，还跟我说个没完。”
“这个倒不奇怪。我们做节目去乡下取材的时候，乡下人大多都比较提防陌生人，尤其是你去卫生间的时候，他们会担心你用过之后没好好清理；再说钟浩家，今儿是我和你不请自来，确实很唐突，你觉得他能自在吗？”
“那换个问题。成年人小便一般需要多长时间？答案是，35至40秒。”
“……人类行为学还研究这个？”
黄教授就地取材，摆了个简单的示意图，推算自己今天在钟浩家，来回卫生间所花的时间。
“我从卫生间走回来，大约用了17秒，上小号最多40秒，整个过程大概57秒，当我不小心踢中地上的玩具时，钟浩爸爸刚好在我身后出现。”
再依此推算钟浩爸爸上大号的时间，大约是49秒。
“成年男人上大号只用了49秒，是不是不太正常？”
姜志胜没有感到惊喜：“拉屎拉得快，有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反常吗？？”
“拜托，想找证据就得缜密一点，要客观的，有说服力的，好吧？”
黄教授又稍作回忆：“那么你看看这事儿如何：当时我从厕所出来，斜了一眼看到旁边的门开了条几公分的小缝……”
“是不是感到不寒而栗？我不就是用了一下卫生间嘛？至于那么紧张地对我进行监视吗？是不是在那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呢？还有，那个老太婆，”黄教授用手比划：“这是啥意思？切断两个？她到底想和我们说什么？”
隔天，姜志胜去找东弼（失踪孩子之一）的妈妈了解情况。
“伯母，听说那天钟浩妈妈很早就跑出去找孩子了？”
“嗯。那天我出去了一下，大概下午4点就回来了，一看饭菜还没动过，我就寻思孩子们可能都还没回家，就去钟浩他们家看了一下，那时候门是锁着的，叫了几声屋里都没有人回应。”
“您说的门，指的是大门吗？”
“不，是里屋的。”
“他们家平时也经常把里屋的门锁好才出门吗？”
“不是啊，很少有外人来，所以几乎是不上锁的。”
说到这，姜志胜的潜意识告诉他，钟浩家有问题。因为如果那是很平常的一天，那为什么你偏偏把里屋给锁了？
在整合了黄教授的推论之后，姜志胜信心满满地将结论告诉给安部长，准备做一个爆炸性的节目，可结果是……
“兔崽子，给我站好！这里是新闻广播局，不是让你搞悬疑剧的。”
“什么意思？”
“你说的那些东西，你觉得能往外播吗？你现在是把孩子的父母，逼成了犯人！”
“我只是怀疑。”
“怀疑？很好；但如果不是呢？就这么算了？这事儿我不会做的。”
“部长，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黄教授吧？！”
“相信你们这些胡话？告诉你，这东西一旦播出去，就成了我广播局的主张，这责任，谁来承担？！”
“部长，你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呆着？明明可以到总部顺风顺水，你不就是因为太固执，得罪了高层才被下放的吗？！哥，世道变了！~”
“…………这事情要是玩儿砸，你打算怎么收场？到那时……你就自动消失吧。”
姜志胜是要打算靠这个事件翻身的，他岂会罢休。
黄、姜二人把钟浩爸爸约出来，摄像机怼上。
“真是无语，都说好几遍了，那天我就在工厂工作了一天，正常下班的。你们可以别拍了吗？约我出来，还以为有什么线索，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了，太不像话了！”钟浩爸爸甩脸走人。
“钟浩爸爸。”黄教授叫住他：“如果你真这么清白，就请协助我们调查。”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还废什么话。”
“为什么你总想回避？”
“我啥时候回避了？根本没有的事儿，你们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孩子们的失踪，很明显是有人蓄意而为，而我认为这个人，就是你。我已经知道你把孩子们埋在你家了。”
钟浩爸爸目瞪：“你说什么？……”
“喂！干嘛打人？给我拍下来！”姜志胜总算抓着一个亮点。
黄教授愤愤道：“我会一直查下去，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钟浩爸爸嘴角一抽：“嘁，好啊，那你就挖啊；但，如果要是挖不出来，你就要负全责。全、责。听明白了吗？”
意已决。
挖地拆家，这动作可不小，必须是媒体和警方联合行动。黄教授成功说服了有关部门，过了一阵子，大批人士集体开进钟浩家。
对此，其他几位家长并没有过于激动，也许他们早就习惯了。
迟些时候，朴警官载着黄教授也来了。
说实话，其实他心里也没底，这更像是一场赌博。
朴警官在黄教授身边嘟哝道：“教授，换我是肯定不会这么干，但这是上头的命令，所以一切听你的，你说挖哪儿，咱就挖哪儿。”
黄教授扫了一眼四周，姜志胜冲他点了点头。
“先从，厕所开始。”
“收到。把抽大粪的机器拿来！动作快！”
有一位家长看不下去，跑进屋里找钟浩的父母，此时，夫妻俩躲在房里，啥都不做，啥也听不进去，大脑空白；钟浩爸爸更是一副万念俱灰的表情。
安排好厕所，黄教授又领着朴警官来到杂物房。
“就是这里，地板水泥是新弄的。”
“来人！开挖！”
厕所那边，一群人顶着恶臭围在门外，都在焦急地期待着第一手新闻资料，过了一会儿，抽粪的管子好像被什么给堵上了，工人拔出管子一看，管口吸了个东西，被shi裹住看不出模样，但也足以引发记者骚动。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有发现了！”黄教授那边的人也一块儿围过来。
工人把那东西拿到水管下冲洗，所有人都紧张到极点。
污物褪去，原来是一只鞋。
朴警官问：“怎么样，黄教授？还要继续吗？”
黄教授把领带松了松，咽了口口水：“咳…继，继续。”
杂物房的师傅又挖了十多分钟：“到底了，挖不动了。”
厕所也吸干了。
“黄教授？”朴警官叫他。
“…………”黄教授哑口。
“来几个人，把这里清理一下。”
黄教授垂头丧气往门外走，然后，救星出现。
“阿婆，那天你跟我比划的手势，再做一次吧！”
阿婆呆呆地看着黄教授，看看周围，显然是吓到了，直摇头。
姜志胜也急了：“当时我也看见了，您为什么摇头？！”
“阿婆，您好好想想。…………您倒是做啊！！”
“看到了吧？你们都看到了吧？！”黄教授如释重负，终于为自己扳回一局。
“啥啊？啥意思啊？”朴警官问。
黄教授兴奋不己：“她那天一边做着这个动作，一边指着钟浩爸爸，我能解释这动作的意思：通过多种理论，由于某种很强烈的刺激而对特定的人使用的习惯性动作，根据理论，由于极度的害怕，所以就把想说的话通过特定的动作表现出来，简单来说，她是在暗示钟浩爸爸就是嫌犯，这是人类的五种行为之中……”
“黄教授。”朴警官突然打断道。
“干嘛？”
“往后看。”
阿婆重复着动作，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指了一遍。
村民们开始指责：
“她早就成这样了！”
“孩子失踪之前她就那样了！”
“什么专家，滚吧！”
村民情绪越来越高涨，现场逐渐失控，朴警官赶紧把黄教授拽上车，逃离。
人潮一下退去，姜志胜此刻的心情难以形容……
深夜，钟浩爸爸独自坐在屋外，手里攥着父子俩的合影。
“怎么还不睡？”钟浩妈也睡不着。
“……”
“干脆……把这当成是好事儿吧，现在咱们没什么嫌疑了。”
“你以为……我今天是因为遭到人们的怀疑才躲屋里的么？”
“不然呢？”
钟浩爸爸强忍住哽咽：“那是因为……好像别人都以为咱们的孩子……已经死掉了呢……”
孩子们还活着吗？姜志胜捅了篓子，该如何收场？
请隔三差五点击我的头像，搜索“孩子们 下集”。
我是老罗，下期再见~